2008年11月30日

鹿港民俗風土人文之旅(下)‧9月20日


這就是鹿港小鎮.












這是在做蒸籠用的竹籠.


這是國寶耶. 鹿港燈籠師傅.






這是天后宮. 沒想到現在寺廟也電子化.


點香也現代化用瓦斯喔.


文開書院.


考生寫幸運籤祈福.




又經過台灣玻璃博物館, 照張紀念照吧.

2008年11月28日

菊花展‧士林官邸


23日這天早上出太陽, 想到Elaine跟我說的士林官邸菊花展, 把相機鏡頭從防潮箱拿出來, 就出發了.


到時約9點半. 滿滿是人.


原來只展2個星期. 結果就在大門口看到劉燕南老師跟一群學生, 又看到晨昏班的舊同學, 真是意外又開心. 原來今天是初級班的外拍, 9點在大門口集合.


劉老師教測光鎖定拍光影.






















這就是非常認真的劉老師.








士林官邸就是以前蔣總統的官邸.


這張是陽光剛好打在一隻眼睛上, 很有趣.




今天天氣很熱, 忘記帶帽子出門, 臉被曬的很痛, 所以沒什麼心情拍照.....

2008年11月25日

L'instant décisif 決定性的瞬間‧Henri Cartier-Bresson布列松

Derrière la gare Saint-Lazare, Paris, 1932 - Henri Cartier-Bresson

記得是在上攝影課時, 蕭國坤老師提到L'instant décisif『決定性的瞬間』(The Decisive Moment)這個概念, 後來在上法語課的L'AF找到一本Henri Cartier-Bresson布列松的攝影圖集, 書中說明他在什麼情況下及何種時刻拍下照片.

這張是在1932年, 那時24歲的Henri Cartier-Bresson布列松帶著他的相機漫步于巴黎的St. Lazare聖·拉扎赫火車站後面的小巷時, 捕捉到的一個『決定性的瞬間』: 一個男人試圖邁步跳過一灘積水, 就在他的鞋將要踏入水中的一瞬間, 布列松按下了快門. 這張照片成了他所倡導的『決定性的瞬間』理論的源頭.

來源:Magnum Photos

Henri Cartier-Bresson亨利.卡迪耶.布列松 (1908年8月22日 - 2004年8月3日), 是法國著名的攝影家, 出生在距法國巴黎不遠的Chanteloup-en-Brie. 年少時學習繪畫, 後來開始加入攝影創作, 偏愛黑白攝影, 喜愛萊卡135旁軸相機與50mm標準鏡頭, 反對裁剪照片與使用閃光燈, 認為不應干涉現場光線, 被譽為20世紀最偉大的攝影家之一及現代新聞攝影的創立人. 他同時也是知名的馬格南圖片社創辦者. 他的『決定性的瞬間』攝影理論影響了無數後繼的攝影人.

被譽為現代攝影之父. 他是將攝影從純粹技術性與科學性的領域, 引領到現代藝術殿堂的第一人. 當代和後進的攝影師多半認同, 布列松成功開啟攝影藝術的革命, 開創並成為攝影領域的典範.

<資料來源:維基百科>

Derniers jours du Kuomintang, Pékin, Chine, 1948 - Henri Cartier-Bresson (國民黨最後的日子, 北京, 中國, 1948)

1947年春天,布列松與傳奇戰地記者Robert Capa, David Seymour, 以及George Rodger創辦了馬格南圖片社Magnum Photos.

馬格南圖片社是一個攝影師的聯合體, 一個非盈利性的組織. Magnum一詞在拉丁文中是偉大、頑強的意思, 它在攝影界中是一個閃耀著奪目光芒的名字, 那裏集結了一批全世界最優秀的新聞攝影師, 馬格南攝影師是深度的人文關懷、高超的攝影技藝, 以及非凡獻身精神的體現.

<資料來源:維基百科>

英文版的封面是由法國著名畫家Henri Matisse馬諦斯(1869-1954)所畫.

1952年, Henri Cartier-Bresson布列松出版攝影集《Images à la Sauvette》(法文字譯:匆匆忙忙的圖像images on the run, 或者, 偷偷摸摸的圖像stolen images), 英文版名稱為《The Decisive Moment》, 包括126張照片.

布列松在書中提出了『L'instant décisif 決定性的瞬間』理論:

"Il n'y a rien dans ce monde qui n'ait un moment decisif"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沒有"決定性的瞬間".

"There is nothing in this world that does not have a decisive moment."

The Curragh, Dublin, 1962 - Henri Cartier-Bresson

『決定性的瞬間』理念被無數的從事紀實攝影的攝影師所遵循, 並最終成為了20世紀新聞攝影的基礎理論: 在拍攝對象『決定性的瞬間』的那一刻, 攝影師必須站在合適的位置將它拍攝下來. 如今, 發現並能拍攝下『決定性的瞬間』已經成為每個新聞攝影工作者必需具備的職業素質.

Boulevard Diderot, Paris, 1968 - Henri Cartier-Bresson

關於決定性的瞬間, 他解釋:

「Photographier: c'est dans un même instant et en une fraction de seconde reconnaître un fait et l'organisation rigoureuse de formes perçues visuellement qui expriment et signifient ce fait.」 在短短一瞬間, 既看出事件關係重大, 又看出形式層層相因, 讓事件做出適當呈現.

「To me, photography is the simultaneous recognition, in a function of a second, of the significance of an event its proper expression.」對我而言, 攝影是, 在一瞬間, 認知到一個事件的重要性同時又能做出適當呈現.

Rue Mouffetard, Paris, 1954 - Henri Cartier-Bresson

記得在書中布列松說他在拍這張照片時的背景故事是, 小男孩很開心驕傲地抱著二個酒瓶, 昂首闊步走在巴黎左岸的市場街道上.......至於為什麼要拍他得意驕傲的表情, 我的記憶好像是說他搶到買到便宜的酒完成媽媽交代的任務所以很滿意的要拿回家....這我還要再回去看那本書求證一下.

布列松說過:「Photography is not like painting」. 攝影不像繪畫.

「"There is a creative fraction of a second when you are taking a picture. Your eye must see a composition or an expression that life itself offers you, and you must know with intuition when to click the camera. That is the moment the photographer is creative.」當你在拍照時的那幾分之一秒是有創意性的. 你的眼睛必須看見生命本身提供給你的一個組合或一個表達, 然後你必須有直覺地知道何時按下快門. 就是那個時刻讓攝影者變得有創意.

「Oop! The Moment! Once you miss it, it is gone forever" 啊, 那一刻, 一旦你錯過了, 就永遠不回頭了.」

Down Town, New York, 1947 - Henri Cartier-Bresson

Hyeres, 1932 - Henri Cartier-Bresson

其實他的攝影作品貫穿著嚴格的構圖法則.

他說過:「快門釋放正好是事件的關鍵點, 照片內容必須嚴格依據幾何學規則, 這與空間結構上的瞬間具有相等的重要性. 在觀察到動作發生的同時完成構圖和快門釋放的動作.」

Bruxelles, 1932 - Henri Cartier-Bresson

Alicante, Espagne, 1933 - Henri Cartier-Bresson

Mexico City, 1934 - Henri Cartier-Bresson

Sur les bords de Marne, France, 1938 - Henri Cartier-Bresson

1955年他成為第一個在羅浮宮舉辦展覽的攝影師. 馬格南圖片社放了一些他照的照片.

La banquette d’en face, Roumanie, 1975 - Henri Cartier-Bresson

關於攝影跟繪畫, 布列松表示:

「I’ve never been interested in the process of photography, never, never. Right from the beginning. For me, photography with a small camera like the Leica is an instant drawing」 我從來都未對攝影過程感興趣過, 從來沒有, 沒有.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對我來說, 用小型照相機例如萊卡拍照就是瞬間繪畫.

「我一直只對繪畫保持著激情。」正是這種激情促使他在1975年決定將伴隨自己半生的萊卡相機丟在一旁, 金盆洗手, 將自己生命的最後30年奉獻給了繪畫藝術.

布列松對各種榮譽或頭銜不以為然. 他多次表示:「I'm not actor. What does it mean 『celebrity』? I call myself an artisan. Anyone with sensitivity is potentially an artist. But you must have concentration besides sensitivity.」 我不是演員.『名人』何意? 我把自己稱做手工藝匠而已. 任何具有敏感性的人都是潛在的藝術家. 但是除了敏感性之外, 你必須要專注.

<資料來源:維基百科>


Cartier-Bresson's first Leica

布列松被公認為是街頭抓拍(snapshooting)的高手, 他非常不願意自己在街頭拍攝時受到周圍的人關注, 所以他總是將一台小相機萊卡M系列的35mm相機掛在自己的肩上, 這樣人們就不會一下子注意到他.

而且他堅持只用50mm的萊卡相機標準鏡頭來拍照, 理由是用50mm的標準鏡頭拍攝出的照片最接近人眼的視覺效果.


布列松2004.08.03年辭世, 享壽高達96歲. 法國總統席哈克在他逝世後, 稱他是「法國一位天才的攝影家、一位真正的大師、在他那代人中最具天賦並深受世人尊敬的藝術家之一」.

有關Henri Cartier-Bresson亨利.卡迪耶.布列松的其他生平介紹, 轉載以下文章.

以下轉載聯合報朱邦賢綜合報導

手持35釐米萊卡相機,目擊廿世紀無數世界大事的法國攝影大師布列松,三日在法國西南部家中去世,享壽九十六。

捕捉表情大師

閒晃的沙特 遇刺前的甘地

布列松是捕捉人類表情的大師,在他鏡頭下,不管男女,無論老幼,全都炯炯有神。美國華盛頓區可可藝廊主管攝影與媒體藝術的布魯克曼說:「如今拍攝的所有照片都直接或間接受到布列松的影響。」

談到廿世紀中葉的世界聞人和大事,布列松似乎無人不識,無事不曉。布列松採訪過西班牙內戰,看過納粹德國占領法國,看過印度分裂,看過中國共產黨興起,更看過一九六八年的法國學生暴動。布列松晚年放棄攝影,專注繪畫並誠心禮佛。

布列松的鏡頭拍過無數名人,拍過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印象派畫家馬蒂斯,拍過遊手好閒的法國哲學家沙特,甚至拍過遇刺前幾分鐘的印度聖雄甘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際,電視尚未普及,攝影新聞大行其道,世人都透過諸如「生活」雜誌所刊登的照片目擊世界大事,布列松是這段時期的箇中翹楚。

佳作層出不窮

技術高超 運氣總是這麼好

布列松的攝影作品後來分印成幾大冊。支持現代藝術博物館不遺餘力的柯斯坦曾稱讚布列松是「負責任的藝術家:為自己的技藝負責,為社會負責」。

一九四七年,布列松和卡帕、羅傑、西蒙等好友共同創立馬格蘭攝影通訊社,這是全世界第一家攝影通訊社。有了馬格蘭通訊社記者頭銜,布列松先後前往中國大陸、印度、印尼、埃及、蘇聯等地獵取鏡頭。他的行腳並結集出了兩本書,一九五五年的《莫斯科人》和一九五六年的《轉型中的中國》。

布列松絕對不只是個天才橫溢的攝影記者。他能捕捉稍縱即逝的影像,將攝影藝術提升至新的水平。為什麼布列松的佳作層出不窮?許多攝影記者忌妒布列松不但技術高超,而且運氣總是這麼好。一九五二年布列松的攝影集《決定性瞬間》(The Decisive Moment)出版,為他的攝影美學做注腳。布列松說,攝影記者必須具備能力,「在短短一瞬間,既看出事件關係重大,又看出形式層層相因,讓事件做出適當呈現」。

膠帶包裹相機

冷靜看暴動 一小時拍四張

一九三三年,布列松在西班牙瓦倫西亞拍了一張照片,主角是個小男孩,臉向上抬,表情超現實得近乎神聖。事實上,男孩只是將一個球拋到空中,正等待接這個往下掉的球罷了。布列松慧眼獨具,他馬上看出來,只要不將球拍進畫面,只拍男孩的表情,就會產生新的意義。

看過布列松攝影的攝影記者都說,布列松擅長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拍照。有時布列松甚至會用黑色膠帶將相機的金屬部分貼起來,以免金屬反光讓相機受到注意。許多人都很欽佩布列松在巨大壓力下,仍可保持冷靜。大導演路易馬盧仍記得,一九六八年五月巴黎學生暴動達到最高峰,到處一片混亂,布列松仍冷靜捕捉鏡頭,一小時只拍四張照片。

厭惡自動相機

「就如同用機關槍殺松雞」

布列松只用完全手動的萊卡相機拍照,而且絕大多數作品使用標準鏡頭。他厭惡自動相機,因為「就如同用機關槍獵殺松雞」。

布列松一九○八年八月廿二日出生於距巴黎不遠的香特魯,家中共有五名子女,他排行老大。布列松曾對人表示,儘管家境富裕,卻省過了頭,害他童年時代還自以為是清寒子弟。法國革命領袖馬拉被夏洛蒂.考岱刺殺,布列松卻不諱言自己是考岱的後裔。

布列松飽覽群書,他看普魯斯特,看杜斯妥也夫斯基,看尼采,也看討論叔本華的書。他說,看完討論叔本華的書之後,他跟著看羅曼羅蘭,看東方哲學。

初戀是繪畫

退伍後 到非洲獵羚羊

布列松的「初戀」是繪畫,一九二七年布列松開始和立體派藝術家洛特學畫。布列松說,「我所有的攝影知識都是跟洛特學的」。後來布列松在劍橋大學念英國文學。一九三○年布列松奉召入伍,退伍後,他前往非洲獵野豬和羚羊。「獵殺」的英文字是shoot,也可以解釋成「拍攝」,世人在介紹布列松這段陳年往事時,自然而然都會使用這個雙關語。就連布列松也不能免俗。他說,攝影之道一如狩獵,必須「手如綿,目如隼,蓮步輕移,就算對象只是靜物亦不例外」。

幾年前,布列松前往巴黎龐畢度中心畫一張馬蒂斯的畫。只見他全神貫注作畫,渾然不知觀光客拚命用相機和錄影機拍他。

布列松畫完準備離去,驀然發現有對夫妻併肩坐在長椅上,一個孩子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休息。布列松說:「如果不把女人拍進去,這倒是完美的畫面。」於是布列松很快向女人做出閃到一邊去的手勢,女人一臉茫然。布列松懊惱不已:「為什麼我自己不帶相機來?」說完空手按快門,悵然離去。

編譯朱邦賢/綜合五日外電報導/聯合報


然而現在數位單眼相機漸漸取代傳統單眼底片機時, 此篇聯合報張世倫文章, 提供進入數位時代反思的觀點.

轉載聯合報張世倫

★決定性的瞬間★

布列松最有名的文章「決定性的瞬間」中,開宗明義的提到 “There is nothing in this world without a decisive moment” 。而攝影者的職責及美學宗旨,就是去捕捉這決定性的瞬間,無疑地,學過繪畫的他,正是箇中好手。我們不難發現有著繪畫背景的他,最關心的還是構圖、美學、色彩、線條等形式上的技術,及如何在瞬間達到這些要素在畫面上的平衡。在這種美學觀影響下,「真實」的本質彷彿就會在這靈光乍現的片刻,以「瞬間」的形式被呈現出來。

他崛起的時代,正好遇上了輕便且易於攜帶的135規格相機發明,布列松等勤奮的攝影家,因此可帶著相機,遨遊四海,隨機採訪。這段新聞攝影的黃金時期,一直到了一九五七年左右,電視開始大量普及後,才告結束。而一九六六年,布列松便已經退出馬格南通訊社,逐漸遠離攝影,醉心於童年的最愛:繪畫。

另外,布列松形象式的攝影者,其實非常類似哲學家班雅明(Walter Benjamin)的「漫遊者」概念:行路天涯,有著他自己的節奏與步伐,並且「……以為自己可以一眼看穿人潮中的路人的外表,洞察他的內心深處的每一縐褶,將他定型、歸類」。然而,這種試圖捕捉「決定性瞬間」的「漫遊者」,也很容易變成自命閒適、浮光掠影,走馬看花的旁觀者,既不勤勉,也不深入,更無觀點,淪為一個相機器材玩家。喜歡拿布列松傳奇當廣告的德國萊卡(Leica)相機,價格極度昂貴,便非常偏愛在廣告中營造這種「理想攝影者」的形象,當作宣傳手段!

在傳播科技不斷演進的今天,135底片相機也將成為往日黃花,數位相機顯然成為(未來)主流。數位攝影講求連拍、不喜歡就刪、可用軟體修正且不需底片的特色,在未來又將產生什麼樣的趨勢與影像風格?什麼樣的創作者,在未來這種傳播科技與時代的脈絡下,還能被世人認定為所謂的影像大師?